抵制低俗之风弘扬正确观念④
文艺乱象及其批评
【观点摘要】
●低俗、恶俗的要害是美丑不分、以丑为美!
●显然,《我们约会吧》、《非诚勿扰》、《缘来是你》、《为爱向前冲》、《百里挑一》的问题,一切当今类似的文学艺术现象出现的这一类问题,也都不是“俗”、“通俗”,而是“低俗”、“恶俗”!
●在当今一个多元文化的格局里,我们不反对娱乐,甚至需要娱乐。但是,娱乐不是满足当下即刻的感官冲动。我们不能“以快乐愉悦为第一原则”,“以娱乐为价值取向”。
●我们真的要高度重视当下这种“娱乐至死”或者“恶性娱乐化”的文艺风尚和社会风尚对我们的严重危害了。
●当然,改变这种丛生的乱象,会是一个综合的工程。我以为,其中的重要一点就是大力提倡和积极开展严肃的健康的文艺批评。只要这样的批评能够得到有效的社会保障,再辅以相关措施,假以时日,是能够收到实效的。
国家广电总局日前下发《广电总局关于进一步规范婚恋交友类电视节目的管理通知》及《广电总局办公厅关于加强情感故事类电视节目管理的通知》,为湖南卫视的《我们约会吧》、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安徽卫视的《缘来是你》、浙江卫视的《为爱向前冲》和上海东方卫视的《百里挑一》之类的大型相亲节目亮了黄牌,划了红线,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除了绝大多数人积极拥护之外,也有少数的电视人、文化人和观众对此颇不以为然,甚至反感,持反对态度。
历史将会证明,这是21世纪第一个10年的最后一年,在中国发生的一个有关文艺风尚和社会风尚的重大文化事件。
这个重大文化事件的深刻历史意义在于,这是一声轰鸣的警钟。它足以警醒我们,让我们确凿无疑地看清楚了,当下中国的文艺风尚乃至社会风尚里,一股低俗以至于恶俗的美丑不分、以丑为美的歪风邪气已经演化为泛滥成灾的态势,正在日益侵蚀我们健康的文艺肌体,健康的社会风气,健康的民族文化精神!它再一次无可辩驳地警示我们,要是美丑不分、以丑为美了,一个民族也就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
一
少数电视人、文化人和观众对相亲类电视节目遭遇限播令颇不以为然甚至反感和持反对态度,思想和认识的误区之一是,相亲类电视节目适应了并且满足了社会上解决“剩女”问题的需要,节目模式新颖、通俗,所以收视率居高不下,深受观众欢迎。这种说法里,别的伪命题姑且不论,单是这个“通俗”,就偷换了概念,就谬误之极!这根本不是什么“通俗”,更不是“大俗”,而是“俗”到邪门歪道上去了,“俗”成了“低俗”、“恶俗”!显然,《我们约会吧》、《非诚勿扰》、《缘来是你》、《为爱向前冲》、《百里挑一》的问题,一切当今类似的文学艺术现象出现的这一类问题,也都不是“俗”、“通俗”,而是“低俗”、“恶俗”!
什么是“俗”、“通俗”?“俗”和“雅”是一对范畴。人们常说的“雅俗”,指的是文雅和粗俗,或者高雅和世俗,也指所谓风雅之士和世俗之人。“俗”,按《辞海》释义,用为“风俗、习惯”,有“移风易俗”;用为“大众的、通俗的”,有“俗语”、“俗文学”;用为“庸俗、恶俗”,有“俗气”、“俗套”;用为“世俗”,有“在家”。另外,还有义为“平庸的士人”和“粗鄙之士”的“俗士”,义为“古代各种民间音乐泛称”的“俗乐”,义为“俚曲”的“俗曲”,义为“旧时流行于民间的多数为简体的文字”的“俗字”,义为“流行于民间的通俗语句”的“俗语”,义为“世俗之辈”、“庸俗的人”的“俗流”,义为“道家、佛家所谓世俗人事牵累的”的“俗缘”,义为“中国古代通俗文学”的“俗文学”,等等。
由此可见,要是我们再在“贯通”、“普通”、“同”和“全、遍、彻”的意义上来理解“通”的词义的话,就我们的文学艺术现象而言,“俗”和“通俗”,乃是用世俗的各种文学艺术语言和样式书写和表演的、内容和形式都大众化的、浅近易懂的、长期生长和流行在民间的、普通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文学艺术作品的一种格调、品位、气象和气派。不可否认,其间,精华与糟粕并存,有的属于先进文化和健康有益文化,有的则混同有落后文化乃至于腐朽文化在内,还有的自身就宿命地具有这样的落后文化乃至于腐朽文化的文化品质。
现在,文学艺术界,以至于泛文化意义上的意识形态领域里的某些从业人员,没有严肃的历史责任感和神圣的社会使命感,没有文化人的良知和操守,只想利用文学艺术乃至于泛文化意义上的种种工具作为牟取金钱利益的手段,怀有不良的居心,用落后文化乃至于腐朽文化侵蚀“俗”和“通俗”的文学艺术作品的品质,就使得“俗”和“通俗”变质为、堕落为以“低下”、“丑陋”、“污秽”、“卑劣”、“令人恶心”、“招人讨厌”的“一身病态”而又“危害社会”的“低俗”和“恶俗”了。
二
作为内容产品,“低俗”和“恶俗”的美丑不分、以丑为美,主要表现就是在文化蕴含和历史价值上宣扬落后的甚至腐朽的文化价值观念。
比如:《我们约会吧》、《非诚勿扰》、《缘来是你》、《为爱向前冲》、《百里挑一》一类的“相亲”节目,公然宣扬丑陋的“炫富”、“拜金”,北京城里一个不出名而且负面消息不断的平面模特马诺,在《非诚勿扰》里挑战公众价值底线的一句话———“宁愿在宝马车里哭泣,也不愿在自行车上微笑”,成了教唆“拜金女”“宝马女”的名言。女嘉宾朱真芳因为“握一次手得给20万”的出位言论也让人刮目相看。
也是这类“相亲”节目,在大谈“拜金”的同时,侈谈“享乐”,肆意美化教唆人们沉溺于物欲而不能自拔的享乐主义。
还是这类“相亲”节目,捧出一个名叫罗玉凤的“凤姐”,露骨地疯狂地自曝隐私,直到艳照上网,把隐私当噱头,把肉麻当可爱,把无耻当荣耀,彻底颠覆了社会的荣辱观念。更为荒唐的是,前不久,在广州的一款名为无聊之极的“你顶我搞”的“桌面游戏”的首发会上,就是这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凤姐”,化身雷母La-dygaga,自称“我在国内太红了,我和国外明星才能平起平坐,我和LadyGaga有很多共同之处”。江苏都市网还报道,近日,“凤姐”作代言亮相上海,随后一张凤姐上身半裸的更衣照便现身网络。可悲的是,这位凤姐居然自出道以来就以经典的雷人语录和出格的表现深受大家的追捧,“信凤姐得自信”成了今年最流行的网络口号之一。于是,和“凤姐”相互推波助澜,一时间,互联网上充斥了女大学生中学生的自曝私密艳照,致使垃圾信息成堆。
这类“相亲节目”还有一种恶行就是男女嘉宾话语大胆、露骨、疯狂,有的甚至当场挖苦、辱骂、人身攻击、吵架、扔鞋、几乎打架,谁说话大胆出格,谁动作邪恶下流,就让谁上。而且,管他红男绿女,只要“个性十足”就可以迅速蹿红网络,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温馨相亲全然成了低俗秀场,爱情、真诚、道德底线全都黯然失色。
与此相类似,还有一些演出节目充斥着光怪陆离的舞台造型,刻意追求男女性别变态的舞台动作和语言,加上那自我作贱的性格特征的表白,除了刺激人的眼球,供人消化一种浅薄的“娱乐”,绝对是和艺术形象的外在美与内在美风马牛不相及的。更为可悲的是,有的表演突破道德底线,充斥着对于那些带有生理缺陷的残疾人的恶意嘲弄和耻笑,以嘲笑生理缺陷、插科打诨为能事,甚至被国外观众抨击为“内容庸俗,言辞粗鄙,趣味低下”。这些节目缺少对生命的尊重,更缺少人文关怀,实际上是对艺术的亵渎。
其实,诸如此类的正当的文化价值观念的混乱和崩溃,又何止是在这些电视节目和舞台演出中有所表现?想想文学中的这样那样的“下半身写作”,种种的所谓“还原人性”直到还原“汉奸人性”、“土豪劣绅人性”等等的写作,还有那部被网友们讽刺为“追求爱情的阔太太和她小三的悲情故事”的“充斥着无聊和低级趣味”的《三枪拍案惊奇》为代表的一些电影,都在当今的文艺乱象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三
作为内容产品,“低俗”和“恶俗”的美丑不分、以丑为美,还有一方面的表现就是,毁灭和埋葬作品的艺术韵味和美学价值,疯狂地制造一种用以满足一些不健康阅读的当下即刻的感官冲动为宗旨的“娱乐”。
比如“相亲”节目,今年1月15日的《非诚勿扰》第一期节目中,随着“只提供邂逅,不包办爱情”的口号,24位女嘉宾、5位男嘉宾在奢华的灯光和躁动的音效中亮相,正式与观众见面的时候,这档节目就宣示了它追求“视觉盛宴”的风貌和特色。可怕的是,一开始,节目的制作者就错把“奢华”当成了“华丽”,“躁动”当成了“漂亮”,从那里出发,走上了一条制造画面刺激感官的不归之路。紧接着,一味追求“视觉盛宴”的直接后果,就是刻意策划和造假,舍弃真实,拒绝真诚。据揭露,所谓“小饰店的老板”、“煤老板的女儿”、“火锅店老板娘”,都不过是货真价实的兼职模特、临时演员和在校学生;所谓的婚恋交友,也不过是用有彩排有设计的表演拿不知情的观众开涮;而母女同场、双胞胎姐妹、一高一矮的“双娇”等等,更让人颇不自然,加上某些女嘉宾纯属哗众取宠的言语,到底还是暴露出来太多刻意策划的痕迹。没有了真人、真事和真情,这样的电视节目何来艺术的感人力量?也许,这一类节目的制作者们,根本就不会料到,当着荧屏上男女嘉宾的话语越来越大胆、露骨和疯狂的时候,当着挖苦、辱骂、人身攻击、吵架、扔鞋、几乎打架,说话大胆出格,动作邪恶下流的时候,一帮红男绿女有如小丑麇集嬉闹过度的时候,那画面上的灯光和音效还有几分几毫的华丽和漂亮吗?难怪人们要说,这不是审美,而是丢人现眼,是现丑!
应该说明,在当今一个多元文化的格局里,我们不反对娱乐,甚至需要娱乐。但是,娱乐不是满足当下即刻的感官冲动。我们不能“以快乐愉悦为第一原则”,“以娱乐为价值取向”。把“快乐愉悦”看作是“满足当下即刻的感官冲动”就不对了。感官冲动的一种廉价满足,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一种低层次的“快感”,而不是高层次的“快感”。低层次的快感,是一种本能的快感。高层次的快感,是一种社会心理审美的快感,决不是单单由感官的刺激、感官冲动的满足来获得的。这种感官冲动的一种廉价满足,其实也不是欢乐,因而也不是真正的娱乐。只有欢乐,才是真正的娱乐。而欢乐,本质上不是感官刺激和感官冲动的满足,必定是灵魂的愉悦。这种灵魂的愉悦,不能由满足感官冲动去获得,必须通过审美来实现。歌德曾说:“眼睛也许可以称作最清澈的感官,通过它能最容易地传达事物。但是内在的感官比它还更清澈,通过语言的途径事物最完善最迅速地被传达给内在的感官……眼睛可看到的东西,是外在的,对我们并不发生那么深刻的影响。……通过内在的感官幻想力的形象世界也就活跃起来”。歌德说的诉诸“内在的感官”,就是诉诸“灵魂”,而“通过内在的感官的幻想力的形象世界也就活跃起来”就是通过审美获得了“灵魂的愉悦”。歌德还说,“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件事更高尚更纯粹的享受了”。这“更高尚更纯粹的享受”,自然就是真正的欢乐。所以,我们说的娱乐功能、娱乐作用,并不只是说的让你高兴,让你笑,让你觉得好玩的功能和作用。那只是让你赏心悦目的审美享受的一个层次,而且还不是很高的层次。
就此而言,“相亲”类节目和一些演出类节目、电视剧,在劫难逃,陷进了尼尔·波兹曼所预言的“娱乐至死”的旋涡,至少,也是“恶性娱乐化”的泥潭。
四
表面看来,这种“娱乐至死”的旋涡,或者是“恶性娱乐化”的泥潭,在节目制作者和表演人那里,只是聚敛了财富。这也是事实。比如,《非诚勿扰》栏目组相关负责人告诉媒体,“天涯社区”式的节目内容组织方式一“到位”,这个亚黄金时段的节目就开门红一炮打响,第一期的收视率达到1%以上,媲美该频道主打栏目《人间》,到3月下旬,《非诚勿扰》的收视率已经超过了稳坐了10年“综艺大哥”位置的《快乐大本营》,坐上了娱乐节目老大的交椅。随后,一路高歌猛进,首复播的收视率都节节攀升,广告价格也就水涨船高了。据报道,因为广告销售非常火爆,在首播时段的插播广告“肯定要等几个月”,而且广告刊例价也已上调了4次,按照新的刊例价,“完全没有折扣”。重播时段的插播广告要到8月才有希望。另外,《非诚勿扰》中的软广告价位会更高,“一年的栏目冠名要1个多亿,一个季度的口播要1000多万。”
然而,我们更要看重它对我们的人的灵魂的侵蚀,对我们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的侵蚀,对我们的社会和国家的侵蚀。
在《娱乐至死》这部书里,波兹曼以《赫胥黎的警告》为标题写下的文字是:“赫胥黎告诉我们的是,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里,造成精神毁灭的敌人更可能是一个满面笑容的人,而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怀疑和仇恨的人。……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而言之,如果人民蜕化为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就在劫难逃。”他用赌城为例批评他的祖国美国说:“今天,我们应该把视线投向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城。作为我们民族性格和抱负的象征,这个城市的标志是一幅30英尺高的老虎机图片以及表演歌舞的女演员。这是一个娱乐之城,在这里,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使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波兹曼的焦虑和痛苦是:“谁会拿起武器去反对娱乐?当严肃的话语变成了玩笑,我们该向谁抱怨,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抱怨?对于一个因为大笑过度而体力衰竭的文化,我们能有什么救命良方?”他与赫胥黎的共鸣在于:“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这,难道不该引起我们的共鸣吗?
五
因为文艺风尚的不健康而败坏了社会风气,久而久之也会使自己“危在旦夕”。我们也有自己的历史教训。
比如,南北朝时期,有一个影响遍及朝野上下的以梁太子萧纲为首、东宫僚属为主体的文学集团,大量写作“宫体诗”,男女之情和咏物游戏尽在诗中,把生活放荡的欲求,欲望膨胀至于近乎禽兽的丑行,外化为色彩浓艳、靡声柔曲的诗风,发展到陈叔宝的整日诗酒唱和、淫词艳曲,最后酿成妖冶淫艳的文风和社会风尚,培育出来他丢失王权的社会土壤。同时,起于汉魏,历经两晋,成熟于南北朝的骈四俪六的骈文文体的浮艳文风,又在某种程度上推波助澜进一步恶化了文艺风尚和社会风尚。等到唐宋古文运动起来,韩愈、柳宗元等呼吁文艺风尚和社会风尚的变革,力主“文起八代之衰,道济天下之溺”,就是要批判和达到魏、西晋、东晋、宋、齐、梁、陈、隋等八代的严重衰朽颓废的形式主义文风,改变沉溺于玩乐享受的天下社会风气,以图稳固当时的唐代政权的。在这之前,隋文帝杨广甚至还动用了国家政权的力量,试图用行政手段来改变“八代之衰”的文风和相应的社会风尚。
又比如,清代末期,中国文坛上,宣扬封建伦理道德和应酬消遣的桐城派散文,友人赠答、身边琐事、山水风景、咏史怀古的诗歌,狎邪公案一类的小说,还有宣扬愚忠愚孝、才子佳人的戏曲,还有八股的为文教条和古文的桎梏,都严重地束缚了人们的思想,窒息了中华民族走向现代的精神诉求,严重地妨害了人的现代化和社会的进步。这才有了1915年《青年杂志》高举“民主”与“科学”两面大旗之后,1916年胡适的“要空前千古,下开百世,收他臭腐,还我神奇,为大中华,造新文学”的宣言,有了同年李大钊的“犯当世之不韪”惊醒“有众之沉梦”的“自我觉醒之绝叫”,呼唤“新文艺”以为“新文明之诞生”之“先声”!也就有了1917年的胡适和陈独秀的惊世骇俗的“文学革命”!
历史的经验真的非常值得注意。忘记就意味着背叛。
我们真的要高度重视当下这种“娱乐至死”或者“恶性娱乐化”的文艺风尚和社会风尚对我们的严重危害了。
当然,改变这种丛生的乱象,会是一个综合的工程。我以为,其中的重要一点就是大力提倡和积极开展严肃的健康的文艺批评。只要这样的批评能够得到有效的社会保障,再辅以相关措施,假以时日,是能够收到实效的。当年,在《难得有情人》、《真情告白》、《将爱情进行到底》之类的“青春偶像剧”风行一时,宣扬的也是一种腐朽的社会价值观念,诱惑一些年轻人除了一天到晚空想着赚大钱、成大业,一会儿出国,一会儿买房,一会儿得到大笔遗产,一会儿拥有了俊男或靓女,还有,就是衣着时尚,用品讲究,住豪华公寓,开高级轿车,做足了“白日梦”,无聊之极,整天谈情说爱,虽幼稚、可笑、肤浅、肉麻,却还是能够刺激人的感官,满足人的即刻的感官冲动。正是经过严肃健康的文艺批评而使之改弦易辙,后来催生了注入了“励志”和“奋斗”元素的第二代的青春偶像剧的。深受广大电视剧观众欢迎和喜爱的《篮球部落》、《奋斗》、《我的青春谁做主》,就是这一类的优秀作品。对此,我们拭目以待。
曾庆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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